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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如果是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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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桓元明的話, 打了陸歌華個措手不及。

不是啊,她糾結這麽久,還做好了打長期戰的準備, 為啥這麽輕松的就約到了葉晝?

“沒意見的話,就這樣。”

隨後是電話掛斷的嘟嘟聲。

陸歌華看著手機上,通話結束的界面, 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淩亂了。

那個可怕的、神秘的葉晝……居然這麽輕松就可以約到見面的機會嗎?

‘你是個有好運氣的人’

陸歌華莫名想到焦秋的話。

大概是因為今天葉晝心情好吧?

但,還是覺得不對勁。

陸歌華壓下腦子裏的困惑, 準備準備,戴上口罩, 攔了一輛的士去了28茶館。

她早到了半個小時,本以為要等, 沒想到一進去,就被茶館的員工攔住, 說是被包場了。

隨後那員工看了她一會兒,問:“您是陸小姐?”

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很有辨識度,加上有點曬傷感的皮膚,看上去有種野性的天真。

“對。”陸歌華放下口罩。

“不好意思。”員工笑著說, “包廂已經準備好了,這邊請。”

陸歌華被帶去了一間包廂, 等她的人是桓元明。

她一落座,桓元就給她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 全程都沒發出什麽聲音來,以至於讓她有點緊張了起來,生怕自己粗魯, 那樣顯得和這個空間格格不入。

“謝謝。”她小心捧起茶杯小抿一口,放下茶杯的時候發出了點聲音,不免看了桓元明一眼,擔心他會覺得自己奇怪。

桓元明倒是沒註意這個,而是說:“葉總還有點事,聊完了才能過來,你吃飯了沒?這邊雖然不提供食物,但也能讓廚房那邊做點家常小菜。”

“不用了。”陸歌華搖搖頭說。

桓元明點頭,看了一下手表。

陸歌華喝完一杯茶,還是沒忍住說:“沒想到今天就能見到葉總,我真的很感謝。”

她並非真心在道謝,而是在表達疑惑,也是在試探他們的如此簡單就答應會面的目的。

桓元明能聽的出來,覺得這小丫頭片子,還挺會的。

他略一思索,說:“這我也不清楚。”

陸歌華笑著點點頭,心裏卻嘀咕著這人滴水不漏。

“您要是忙可以不用在這裏陪我的。”陸歌華說。

“也好,你有什麽想要的,喊人幫你拿就行了。”桓元明叮囑一句就走了。

陸歌華趁著等人的空隙,調了個時鐘,開始背單詞。

沒辦法,焦秋說她會抽查,搞的她一點都不敢松懈。

她不怕老師,但遇上焦秋,就莫名害怕。

學習真的是人間疾苦。

時鐘倒計時到0,響起嘟嘟聲,陸歌華結束背誦,看時間差不多了,茶也涼了,口也渴了,於是喝了一口茶,剛放下茶杯,門被拉開,葉晝和桓元明走進來。

葉晝一身黑西裝,材質看上去細膩而不會有反光,猶如會將人吸入深淵的黑暗一般,他面無表情的樣子,配上這麽一身裝扮,顯得極度冷酷無情。

葉晝坐在她面對,直言道:“說吧,找我的目的。”

陸歌華放在桌下的手抓了抓大腿,她有點緊張。

和那些明明白白看不起她的人,明晃晃欺負她的人不同,在這裏她看到更多的是那種表面笑嘻嘻,不會明顯的給人難堪,但卻會和人劃開一條界限,讓你明顯感覺到:自己和這些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當然,這也只是表面的,壞人什麽的比比皆是,只是壞的程度有個高低之分罷了。

比如陸文曉,表面對她好,私下沒少掐她。

還有陸文曉那些朋友們,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每次見到她,字字句句都陰陽怪氣的。

但最讓她感覺到壓力的就是葉晝,雖然他是表現最平和的那個,他有點像是焦秋,無形中就隔絕其他人的靠近,但焦秋更溫柔,也更善良。

陸歌華之前初來乍到,覺得一切都是陌生的,對這種陌生還有點惶恐,恰好在那時候見了葉晝一次,那一次之後,再看那些本讓她覺得有點可怕的人,就覺得也一般般啦。

而現在,她再度對上葉晝,她覺得,比以前還可怕了。

這是一種偏直覺的感受。

她覺得,葉晝似乎討厭自己。

但沒理由啊,自己也不是什麽厲害的人,按理說和葉晝也不會有什麽交集……

這時葉晝敲了敲了桌面,輕輕的咚咚聲就像是敲打在陸歌華的心頭,給她嚇了一跳,她強行壓下那種莫名的恐懼,擡頭去看對面的人,對上那雙幽深的眼。

她的額角落下了汗珠,她有點磕磕絆絆的開口道:“我家的情況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葉晝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看著她,無形的壓力將陸歌華籠罩,她覺得自己這個開場白做的不好,但已經說到了這裏,她只好繼續說下去。

她的目的很簡單,希望葉晝幫忙對付陸文曉,只需要給她一點人力物力就好,等她趕走陸文曉之後,就會把陸家的財產作為答謝,全部送給葉晝。

為了避免她會有反悔的情況出現,他們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定制合同,來確保事後陸家的財產全部到葉晝的手上。

陸歌華本來想提可以通過婚約來,這是最簡單的契約。

當然她也有私心。

陸文曉不是喜歡葉晝嗎?那她看到葉晝和其他人有訂婚,肯定會氣炸,想想那個畫面,陸歌華都覺得樂呵。

至於陸家人的感受,在她看來那就是,你們都沒在意過我的感受,那麽我為什麽要在意你們的感受?

她覺得自己好像在逐漸的崩壞,這種感覺偶爾會讓她有點惶恐,但她就像是每一個將錯就錯的人一樣,胸膛又會湧現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氣來。

這件事她絕對不會讓焦秋知道,別人怎麽想她無所謂,但她不想讓焦秋知道自己這麽壞。

當然,這些都是她獨自一人瞎想時的感受。

如今到了這裏,面對面和葉晝談話,她沒敢提這個,怕下一秒就會踢出去。

“可以。”葉晝終於開口,他說話一向是不緊不慢的,會讓所有人的註意力都被他吸引,“但陸家的財產我不需要。”

陸歌華一楞:“那您要什麽?”

“我要你離開人魚之聲。”葉晝說,“從此不再和焦秋聯系。”

陸歌華傻眼了,她呆呆看著眼前的人,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麽能這麽簡單就得到和他見面的機會。

原來,他是沖著焦秋去的。

焦秋這才自己創辦公司,他就想把人魚之聲唯一的藝人給挖走……

居心不良。

絕對是居心不良,說不定是焦秋家裏人托他這麽做的,為的就是讓焦秋回去繼承家產。

一旁的桓元明也是驚呆了。

總裁,您這是把陸歌華當情敵了嗎???

陸歌華突然就憤怒了,她連害怕都給忘了,起身怒道:“我拒絕!”

說完轉身就走,出去的時候還把門給摔的震天響。

焦秋明明不想繼承家產的,他們何必總是這樣?

等出去之後,她才感到後悔,剛剛太沖動了,應該裝一把可憐,試探一下看他對焦秋是不是懷了什麽壞心思。

畢竟他是受了焦秋父親所托,也只是自己的猜測而已。

如果葉晝和焦秋對上……就算是焦秋那樣聰明的人,說不定也會受傷。

畢竟,焦秋太善良了。

陸歌華憂心忡忡回到宿舍,思來想去,還是冒著被焦秋發現自己偷偷找了葉晝的風險,打算給焦秋發短信提醒她。

臨發送前,她又想起,葉晝還提了一個要求,讓她不準再聯系焦秋。

這個要求就很奇怪了。

怪異之處,必有原因。

在她如此想的時候,桓元明的電話打了過來,陸歌華接聽。

“陸小姐。”桓元明說,“今天的事,希望你能保密。”

不用你說我也會保密的。

陸歌華這麽想歸這麽想,語氣卻是茶裏茶氣說:“為什麽要保密,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難不成你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麽,焦小姐會對你失望吧?”

“到時,焦小姐還會不會如現在這般對你好?”

陸歌華:“……”被抓住軟肋了艹。

“對於我們總裁的提議,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桓元明繼續說。

“為什麽不讓我接觸焦秋?”陸歌華語氣哽咽道,“第一次有對我這麽好的人,我……我也沒有其他的壞心思,我只想報答焦秋姐姐對我的期待,好好在人魚之聲工作,努力紅,努力讓這家公司走上正軌,這難道也有錯嗎?”

桓元明嘆息一聲:“如果你接手了陸家,又何必盯著娛樂圈那點蠅頭小利?”

陸歌華開始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的聲音,完全配得上人魚之聲這個稱呼,任誰聽了她的哭泣聲,都會忍不住心軟。

桓元明那邊慌了,平時他肯定不會背著老板說一些本該保密的話。

但陸歌華才剛成年,在他看來就是個孩子,現在哭成這樣,讓他有點不知所措,連忙道:“別哭了別哭了,其實也沒別的,就是焦小姐對你太好了,你明白嗎?”

陸歌華啞然片刻,才楞楞說:“什麽意思?”

“總之,你少和焦小姐接觸就對了。”桓元明說。

“哦……”陸歌華掛了電話,一秒收了眼淚,擦擦臉,莫名想起以前偶然間看到的電視劇。

女主和男主的媽媽見面,被甩支票,男主媽媽還總是會說:給你一百萬,離開我的兒子。

嗯……

陸歌華決定還是對今天的會面內容保密好了。

她默默將未發送出去的短信一字一字刪除。

在陸歌華努力的時候,她的塑料姐姐陸文曉也沒閑著。

陸文曉一心想找個完美的長期飯票,那個自稱系統的東西,給她指了一條明路。

但這也使得她有了更多需要做的事,找長期飯票的事,反而成了次要。

世事總是如此多變。

最主要的事就是,她得找到劇情裏,在後期指認她親生父母花錢,讓她去把嬰兒互換的保姆。

至少要比陸歌華快一步。

別人都以為陸歌華是個憨厚的土包子,但她知道小賤人心思很歹毒,如果發現自己是被故意換掉的,肯定會去找尋真相。

這不,劇情裏後期那個保姆就出現了。

雖然劇情裏的陸歌華表現的很無辜,很震驚,但她相信,其中肯定有陸歌華的手筆。

找那麽一個不知所蹤很久的人,不是一兩天的事。

她是在12歲那年知道自己身世的。

那時候她剛上初一不久,家裏人很寵著她,但也挺管著她,到了初中,突然接觸了新世界,她就不肯住在家裏了,家裏哪哪兒都好,就是不自-由。

見識到更自-由的世界之後,她立馬就和家裏各種撒嬌,獲得了住在校外的權利。

那之後不久,一對有點上了年紀的夫婦,在她的學校樓下面等她。

她至今還記得那對那個男人一瘸一拐的樣子,以及那個女人一臉憂心的樣子。

最讓她難以忘記的,莫過於那男人的一口大黃牙,以及說話時濃重到幾乎讓人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的口音,伴隨著那有點含糊不清的聲音噴射而出的刺鼻煙味和一種類似於蛋白質腐爛的氣味。

後來她才知道那是牙病的氣味。

“小姑娘,你可以幫我喊一下陸文曉嗎?”

這是男人和她說的第一句話,當時她還確認了很多遍,才知道男人是在找她。

起初她還不知道原因,加上年紀尚小,所以直接說了自己就是,還問對方找自己做什麽。

她還以為是被自己欺負的學生父母找來了,當時她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也就無所謂區區窮人的父母找來討公道。

只是沒想到,對方說:我是你的親爹。

陸文曉當時自然不信,但在被糾纏了很久,對方還知道她是在哪一家醫院出生,什麽地方有痣之後,她才逐漸覺得害怕了起來。

後來她出錢去做了DNA檢測,事實證明,他們沒有說謊。

之後他們哭訴,說自己換了孩子,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孩子可以過更好的生活。

他們說,他們本來不願意打擾她的生活,是迫不得已才會找來,如果可以他們寧願這一生都不會有找她的機會。

陸文曉當時就知道他們為什麽會來了,估計是要錢的。

她那時零花錢不多,已經做到了去借錢的準備,抱著這樣的決絕心態,她還記得自己的臉幾乎是僵硬的,自己的語氣也是極其冷漠的。

“你們要多少錢。”

“八千。”

他們說,八千。

區區八千。

陸文曉還記得自己當時被打擊到很長時間都呆楞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似乎是以為她拿不出來,開始哭了起來。

“我們真的不想找你的啊,但是你爸爸他腿摔了,還欠人醫藥費……我們以後可怎麽活啊……”

不是拿不出來。

而是太少了,真的太少了,連她一個書包都買不起。

他給了他們錢,讓他們不要再來。

回到住處的時候,她失眠了整整一夜,她想到那對夫妻的衣服是那麽破爛,他們的皮膚是那麽的恐怖,就像是被暴曬了好幾天的醜橘子,他們的一切都顯得那麽的……淒慘。

他們連八千都會哭說拿不出來,為了區區八千,就會覺得人生絕望。

如果被發現自己不是陸家的親生女兒,那麽,她就會被送回去。

她連想象都無法想象那會是什麽樣一種可怕的生活,她覺得他們住的地方,衛生間大概連十平米都沒有,說不定連浴缸都沒有,他們的房間大概連五十平米都沒有,大廳說不定小到只有100平,說不定還得自己煮飯。

然而那時候她的想象力還是太貧瘠了,有一次學校組織公益活動,他們去了一個貧困山區,那時候她才知道,世界的貧窮之處,是自己無法想象的。

她絕對不願意過那種生活。

所以她不再住校外,而是回家住,理由嘛,那當然是想念自己的爸爸媽媽,她開始努力學習,努力成為讓陸家人會笑著、驕傲著誇獎她的人。

她也開始物色自己未來的結婚對象,或許謊言有一天會被戳破,但她只要先結婚,就可以找到下一個“陸家人”。

而她一開始就看上了葉晝。

在葉晝接受如山集團之後,她常常在新聞上看到如山集團的種種變革,常常在朋友口中聽說葉晝的種種可怕之處,以及,可憐之處。

她覺得他們很像,都猶如黑暗裏的怪物,見不得光。

而且葉晝不抽煙。

她恨極了煙味,那個一瘸一拐的男人口中散發出的氣味,讓她此生用不能忘。

為此,她才會忍著惡心,天天討好焦秋和徐晚月等人,因為她們想見葉晝,易如反掌。

她就是為了可以跟著她們蹭入場票,好有見到葉晝的機會。

不過葉晝的事得先緩緩,主要是她真的找不到接近葉晝的機會,這個男人太過神秘,根本見不到他的人。

至少在陸家人這方面,她的努力不是白費。

比起陸歌華這個看上去就跟野人一樣的小丫頭片子,陸家人顯然是對她更滿意。

為此,她一定要好好的保守自己的秘密。

最壞的情況,就是保姆被陸歌華先找到,並且立馬被陸歌華帶到陸家人面前。

幸好,這個部分的劇情在後期,她還可以先行下手為強。

次一點的話,後期的劇情如原著劇情那樣,但她也可以再次期間先搞定葉晝。

最好的情況,莫過於她先找到人,並將其殺死。

只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秘密。

不過這不是一兩天可以搞定的事,所以她先將大部分的時間放在了找預言家上面,如果能找到預言家,那對自己來說,無疑是一大助力。

她的思路和叛逃系統不同。

叛逃系統是直接聯系了預言家本人,但沒告訴陸文曉那個人是誰,而陸文曉對那東西也有壞心思,自然也不會多問,主要還是找不到聯系它的方式。

所以她就按基本法來了,首先排查吳敏在綁架她之前的動向,去了什麽地方,接觸過什麽人,和誰說過話,做過什麽奇怪的事,有沒有和人結仇等等。

結果還真就給她找了線索。

據說在那之前的幾天,附近有個老太婆出現過,而在吳敏常去的公園,還有人認出她和一個老太婆說話,那個老太婆看上去有點瘋瘋癲癲的。

陸文曉順著這個線索查了下去。

當然她不可能自己上,她還得和那些愚蠢的小姐妹聯絡感情,避免以後有事,一個小姐妹都找不到。

這天她剛和一群蠢東西喝完下午茶,回去的路上,幫她找人的人來了電話。

“有一對情侶曾經和那個老太婆接觸過。”

“他們說那對老太婆沒什麽特別的。”

“要見他們嗎?”

“當然。”陸文曉說,隨之返回酒店。

她很快見到了那對情侶,他們看上去有點局促不安,反倒是陸文曉風輕雲淡。

她最喜歡這樣的時刻了,平時都是別人在她面前裝逼,也就只有這種時候,她可以在方方面面碾壓別人。

這種感覺過於愉悅,她故意慢慢的喝茶,又慢慢給他們倒茶,隨後再緩緩推到他們面前,看他們在這金碧輝煌的酒店裏大氣都不敢出的模樣,生出一股逗弄螞蟻的上帝感來。

她給人的壓迫感,除去環境和一身的名牌,還有她身邊那個看上去很嚴肅的保鏢,種種效果疊壓之下,確實讓這對情侶覺得很不安。

但也讓他們覺得有點惱火,誰都不喜歡裝x的人,特別是這種把x裝的那麽高高在上的人。

“你們見過那個老太太?”陸文曉問,她連說話的聲音都可以放緩了,她說出口才發現,自己似乎在模仿焦秋。

當然,模仿的是焦秋。

以前的焦秋是有點張狂的,她自然有狂的資本,但她的狂更爽朗一些,並不會讓人害怕。

而現在的焦秋,說話總是很輕,很有禮貌,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但是那種疏離感,卻帶著渾然天成的高貴感。

至少在陸文曉看來是這樣。

那是她最希望自己能變成的樣子,從容不迫,風輕雲淡。

但焦秋有這樣的資本,而她沒有。

“是見過。”情侶男說著,偷偷看了一眼陸文曉的胸膛。

這個微小的動作沒有瞞過他女友。

情侶女偷偷扭了一把他的大腿,剛剛還在偷看的男人,下一秒臉色就微微扭曲了一下。

陸文曉不介意別人覺得她美貌,忍不住多看她幾眼,但她覺得眼前這個人不配,心裏當下就有點惱火。

她突然想到,如果是焦秋,在面對這樣的事時,她會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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